一不注意,2012年就過完了。世界依然沒有終結,我也還待在香港,有時努力有時懶散的生活著。還記得2011年底,我跟小克、薇薇安站在中環碼頭上跨年,看著沒有台北101厲害但是也還不賴的IFC煙火,倒數後互相擁抱恭賀新年的畫面。那時許了什麼新年期許跟目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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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換工作、學廣東話、上健身房。」我這樣對小克說。

2012年過完了,我也真的達成當初定的三個目標。我離開了工作三年的公司,加入另一間國際設計公司,開始當專案經理。雖然離開熟悉的工作環境與夥伴,我們這夥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會在上班時間打混,互相寄一些沒營養的網路圖片或影片,各自在螢幕前癡癡傻笑。除此之外,星期五的酒吧聚會依然不變,只不過地點改變了。我們不再到Vodka Bar,而轉換陣地到士丹頓街上的另一間小酒吧去。去除我換工作外,小佩跟史提也換了,他們現在都跟我在同一家公司,不過是在不同部門。亞娜在2011年底被裁員,在香港待到2012年的四月,決定離開呆了六年的香港,回德國工作。去除亞娜離開外,薇薇安也走了。薇薇安在2012年的一月搬回澳洲,所以我們的喝酒跳舞咖少了一個,與薇薇安感情很好的小克還因此鬱卒了一陣子。大克也快搬回澳洲了。大克的狗狗小蜘蛛在2012年的七月過世,那天剛好是我跟公司提出辭呈的同一天,所以那天大家為了我勇敢辭職而感到興奮,又為了小蜘蛛的辭世而哀傷,是個心情起伏很大的一天。小蜘蛛過世後,大克非常傷心,再加上工作得很不快樂 (跟白癡老闆一起工作真的很難開心得起來),所以決定搬回澳洲。大克在香港呆七年了,所以在年底拿到永久居民證,以後要回香港工作或定居很容易,因此他拿到居民證之後就辭職,並開始準備搬家的事情。大克的男友小奇也會一起搬到澳洲去,也就是說,我們週五喝酒聚會的必要成員不在了,以後這個聚會可能凶多吉少。

「那這樣我星期五晚上很無聊欸。」我跟小克抱怨。

「可是我們兩常會一起吃午飯啊,還會Email,該講的都講得差不多了,星期五晚上還要講什麼?」小克癟著嘴說。好像我是他的黃臉婆,每天看我看膩了一樣。唉唷。我以前坐在小克隔壁,每天從早講到晚,他還不是聽得很開心。

去除離開的朋友外,我多了幾個朋友。以前紐約的朋友小藍的朋友史黛妃搬到香港來,就住在我家對面,所以我多了一個可以一起鬼混的女朋友。我們兩個報名了港澳同鄉會的廣東話班,每週六會到灣仔上課,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嘴巴跟著老師唸着繞口的廣東話,腦袋則一直在盤算呆會要去吃什麼。在港澳同鄉會認識了幾個台灣人,我們會下課後一起去吃飯。去除廣東話班外,我跟史戴妃還常參加一個台灣大哥舉辦的健行活動,週六下午在香港各個山頭走動,也因此認識了一些人。

健行之外,我加入了健身房,並請教練教我運動,矯正我的姿勢,所以2012年我花了不少錢在健身上面。不過我覺得這個錢花得挺值得的,上課兩個月後我的體重就掉了兩公斤,雖然好像減的不多,可是肥肉轉變成肌肉了,本來在年初時大腹便便讓我媽以為我懷孕三個月她有孫子可以抱的小腹沒了,身材結實很多,體態也好看了,姿勢亦矯正不少,不再以怪異的墊腳尖方式走路。我想,2013年的夏天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穿著比基尼,不用外加短褲短裙遮大腿,就這樣在海灘晃來晃去了吧。

身材變好了,那我有沒有因此招到更多蜂啊蝶的呢?

2012年似乎是個桃花旺盛的一年,我遇到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哥哥弟弟們,每幾星期就要跟小克報告我最近又遇到什麼男人。不過這些桃花很快就謝了,所以我還是一個人晃來晃去的,繼續一個人的旅行。桃花故事有一些精彩可以拍成肥皂劇的,這些故事下次再說。

2012年,我搬家了。我搬到歌賦街,是個很可愛有許多精品店,很像紐約蘇活區的街道。新公寓是個唐樓中的一房一廳,內部裝潢很彩色很可愛,空間使用也非常便利,而這個公寓靠近市場、公交車站,也離我上班的地方很近,比以前住的地方便利許多。我很滿意這間公寓。

換工作、搬家、健身房、日益增加的社交活動,2012年我的存款有減無增,再加上2013年初要繳稅,所以我決定年底不再到外地旅行,而是呆在香港過節。12月的中環街頭非常冷清,大部分的外國人都回家過節了,所以不管是餐廳或是酒吧區都呈現異樣的冷清,讓我看了好不習慣。小克跟女友回蘇格蘭過年,史黛妃回台灣放大假,大克跟小奇在耶誕節當天舉辦了BBQ,我吃了一整天的烤肉搞得我肚子不舒服最後在家裡翻滾,而到跨年當天他們兩因為懶得到中環來,所以待在梅窩。幸好,我的好友小K到香港來玩,陪我過節,不然我可能要待在家裡一邊落淚一邊倒數吧。

小K住在上海,她從上海的台灣超市包了一份薑母鴨過來,所以我們兩在2012年的最後一天晚上在家裡煮薑母鴨,身體吃得熱烘烘的,心也暖了起來。果然過節這件事,還是要跟朋友在一起啊。

我們兩人在家裡悠哉的吃薑母鴨,吃完後我到房間去打個盹補眠,十一點半才跟小K 出門去倒數。我依照去年的經驗,來到中環三號碼頭,準備在這裡看煙火。這幾天溫度驟降,31號這天只有攝氏七八度,大概是因為這個低溫的氣候,到三號碼頭來的人很少,所以我跟小K 即使比較晚到,還是可以輕易找到位置站。三號碼頭上有個酒吧,不過我跟小克混久了,所以很有經驗的從家裡帶了啤酒來 (也記得帶開罐器),這樣就不用到酒吧買貴好幾倍的酒。小K,乾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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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陣子,遠方開始有煙火冒出來了。聽說香港今年的煙火很盛大,所以我跟小K 都滿心期待的看著即將照亮整個夜空的煙火。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煙火只有在遠方的樓層低空施放,IFC大樓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煙火冒出來。

「可能是最後倒數的時候才會放吧。」我說。用IFC的煙火當作整個表演的大結束,應該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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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一秒過去了,煙火一直只有在遠方緩緩地升起,IFC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好像沒他的事一樣。遠方的煙火停了,IFC完全沒有煙火冒出來。就這樣......跨年煙火結束了?

「什麼東西啊? 倒數咧? 煙火咧?」我大罵着。身邊沒有人54321的倒數,大家都是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2012年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我的擁抱咧? 我的新年快樂咧? 我都還沒許新年新希望呢!!!!!

後來我才知道,煙火是沿著港島這面的維多利亞港施放,所以要從對面 (也就是九龍) 的港邊才看得到,也就是說,如果你是在港島的話,很難看得到,只能像我們一樣看到一絲絲從大樓縫隙竄出的煙火。這樣只有單面的煙火設計實在太蠢了。還是像101可以從四面八方看到的煙火比較好。

「還好我們很晚才出來,沒有在寒風中站太久。」我說。不然應該會更生氣吧。

倒數結束了 (嚴格來說沒有倒數到),那去喝酒吧。我跟小K搭着手扶梯,準備到雲咸街去。經過威靈頓街的時候,我們看到長長的人龍,他們正在排隊進入蘭桂坊。這些人該不會一邊排隊一邊跨過2012年吧? 這樣不會很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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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小K到我喜歡的法國酒吧 Le Boudoir 喝香氣四溢的馬丁尼雞尾酒,在那裡閒聊了一陣子,再轉鎮到其他地方。午夜一點多,蘭桂坊的人依然很多,不過並沒有到那種擠的水洩不通的樣子,感覺跟萬聖節時差沒多少。那我們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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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蘭桂坊區域,迎面而來一個黑天鵝裝扮的壯漢。這種低溫還穿著坦胸露背露胸毛的衣服,真的很佩服他。黑天鵝壯漢引起許多人注意,大家也爭相跟他合照,我也擠了上去,照了2013年的第一張個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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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小K 到我平常周末會去的酒吧,到那裡喝酒跳舞。酒吧裡的人跟平常的周末差不多,甚至還比較少,果然大家不是回家過年就是因為太冷沒出來,酒吧裡的帥哥數量也少很多,好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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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啥帥哥可看,我們還是熱舞到三點多才離開。其實出門前我在家裡睡過一覺,所以精神還很好,小K也狀況不錯,只不過我們不想晃到天亮然後隔天沒力氣出門,還是決定回家了。走出酒吧,我們在街角看到拿著「免費擁抱」招牌的年輕弟弟們。

「好溫馨喔。」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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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K 站在階梯上頭俯瞰蘭桂坊。半夜三點多了,這裡的人潮依然未減,還是很熱鬧。我在這時發現街道中央有個外國人,也舉著「免費擁抱」的牌子,不過他是選擇性的擁抱,只抱女生不抱男生,且去除擁抱外還強行嘴對嘴接吻,很變態。他完全破壞免費擁抱的溫馨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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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跟小K仍意猶未盡的吃著宵夜,聊天看電視,一直到五點多才睡。中午之後起來,外頭陽光普照的,是個讓人覺得心情很好的天氣,我跟小K便決定出去逛街。我到浴室去梳洗,梳頭髮時赫然發現頭頂有一根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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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基因來說,我應該不會有白頭髮的欸。」我對小K 說。

我遺傳了我爸的髮質,頭髮烏黑細軟,且不太會出現白頭髮。我爸到這把年紀了頭髮也都還是黑的,只是少了點就是了。我第一次出現白頭髮是2005年在美國,研究所快畢業,正在努力作作品集準備找工作的時候。那時面臨的不只有找工作的壓力,還有搬家、簽證等問題,所以冒出了人生第一根白髮。第二根白髮出現在2010年,我還在上海的時候。那時每天加班,又受到魔鬼上司的精神折磨,會出現白髮也不意外。這第三根白髮,大概跟我這一年來的變動、心情起伏有很大的關係吧。

跨年時沒有許願,現在就說一下吧。持續健身並保持健康 (練一練如果可以去參加馬拉松也不錯) ; 廣東話得認真點學,不要再鬼混了; 桃花繼續開,男人繼續找,如果閃電結婚大家記得來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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