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蘇州前,我們到了市中心的觀前街。

前一天下午我們離開寒山寺後,曾到市區晃了一圈。當Kevin跟我說我們要走過護城河,進入舊城區時,我腦袋裡浮現的是傳統的江南水鄉的形象,可愛的磚瓦矮房及穿插在其間的運河渠道。沒想到我看到的是高樓及寬廣的馬路,完全是個現代城市的模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及擁擠混亂的人流車潮,我不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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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前街是蘇州市中心最熱鬧的街。觀前街這名字指的是位在玄妙觀前的一條街,簡稱觀前街。觀前街是個人行徒步街,街道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商店,有紀念品店、書店、服飾店、小吃店等。這裡有點像是上海的南京東路,也是同樣的人行徒步區及類似的商店,擁擠的人潮。

我們再次到觀前街,是為了到松鶴樓吃飯。松鶴樓是個有兩百年歷史的老飯店,連乾隆皇帝都在此用過餐。我住在天津的朋友小鄧之前到上海探望我的時候,曾一邊吃著小籠湯包一邊感嘆,「還是南方的食物好吃,難怪乾隆這麼愛下江南啊!」

乾隆有次微服出遊時,晃到蘇州,肚子餓了就跑去松鶴樓吃飯。結果狗眼看人低的小二見他穿著沾滿泥巴的布鞋,以為是一般老百姓,所以對著想要點松鼠桂魚的乾隆不耐煩的說,「你點得起嗎?」乾隆因此很火大而翻桌並把菜砸到小二臉上(真是暴躁的皇帝)。此時乾隆的朋友進入松鶴樓,拿出不少銀兩出來並請店家送上好菜,店主人見狀察覺此人大有來頭,所以奉上本來要幫媽媽慶生準備的松鼠桂魚。乾隆一嚐這紅茲茲、炸的酥脆而內裡軟嫩的桂魚,覺得是連皇宮裡都吃不到的好料理,馬上消氣。而知道乾隆來此的蘇州府官員,這時跑到松鶴樓前等候,準備拍馬屁,此時松鶴樓老闆才知道,原來是乾隆駕到。

從此之後,乾隆每次到蘇州,都會光顧松鶴樓,並必點松鼠桂魚。松鶴樓也從此聲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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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不知道這個典故前,曾在別家餐廳的菜單中看到松鼠桂魚這道菜,傻傻的問服務員,「這是什麼?有松鼠在裡面嗎?」並在腦海裡碎念大陸人真是什麼都吃。當時的服務員可能覺得我們連這道名菜都不懂,真是鄉下人,所以只回答我們,「就是魚就是了。」

只可惜我不是乾隆不能翻桌。

松鼠桂魚,是用桂魚去骨並將魚肉以刀工切成菱形、抹上澱粉後炸成金黃色,魚身炸得立體,張嘴翹尾外加翻開來像毛的魚肉,很像松鼠。此時用滾燙的滷汁淋在魚身上,魚會發出類似松鼠的吱吱叫聲。因為這形與聲,而成就這個松鼠桂魚的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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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一晚點了這道松鼠桂魚。我很愛吃海鮮,但我總喜歡海鮮以最簡單的方式烹調,才可以吃到它的鮮美,所以對於這個炸過且糖醋口味的松鼠桂魚,我並沒有很欣賞。不過我們點了一盅雞湯,入味可口不油膩,其他的菜也都還不錯,所以我們決定再來一次,當做離開蘇州前的最後一餐。

飯後,離開松鶴樓,我們走到觀前街口,試圖叫車。沒想到此時正值交通巔峰期,一直叫不到車。我開始急了起來。今天是連續假期的最後一天,錯過班車的話,我擔心我們無法買到下一班回上海的車票,而被困在這裡。

好不容易,攔到一台私家車,我們趕緊上車,請司機載我們回旅館拿行李,然後到車站。往車站的路上,司機開上快速道路,過了隧道。此時,他轉過頭來,手往後伸,叫Kevin先把車錢給他。我連忙阻止。Kevin告訴他,「我們到車站就會給你錢。」過了隧道後,我們看到車站就在下交流道的不遠處。沒想到司機竟然在此時停在路中央,說他不下交流道,叫我們現在把車錢給他!我們看著旁邊迅速開過的大巴士,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罵起來,「這邊你要我們怎麼下車?車站就在前面而已,你把我們載過去會怎麼樣?我們已經說好要給你多少,到了之後就會給你!」僵持了好一陣子,司機才開動車子。不過雖然下了交流道,他還是很頑固的不載我們到車站門口,就在十字路口放我們下車。Kevin等我們都下了車後,才把捲起來的鈔票交給他。

坐在回上海的巴士上時,我們還處在氣憤的情緒。我跟Kevin說,「我們剛剛應該把那一卷錢換成一塊錢的鈔票,反正我們都下車了他也追不到!」這司機就這樣毀壞了觀光客對他們的家鄉蘇州的印象,罪該萬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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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烏鎮+蘇州之旅 (請按以下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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